閱前提醒：

1.本文為漫畫《憂國的莫里亞蒂》同人，不做商業(yè)用途。

2. 本文的男女主人公為阿爾伯特·詹姆士·莫里亞蒂與利茲·納維格特。

【資料圖】

3. 作者更偏愛《福爾摩斯探案集》的結(jié)局，不洗白，教授身死警告。

4.文筆欠費，隨緣更新，如果對您造成不便，在此提前致歉。

（一）法律專員

那是1879年，星期一的傍晚。

小酒館里亂的不能再亂，仿佛有成千上萬的人在說話，隨著叮當(dāng)鈴響兩名紳士結(jié)伴走了進(jìn)來。

較胖的那個摘下帽子點起煙斗，皺眉吐出幾個煙圈，“海關(guān)那邊最近盯的很緊，這次的貨不大好辦，早做打算?！?/p>

“不妨去凱斯特羅找納維格特試試，對付這種事情她有不少門路?！蹦腥苏f。

“她，是個女人？”坐在對面的先生啞然失笑，“老兄，搞搞清楚，我現(xiàn)在缺的是商業(yè)代理，不是海關(guān)俱樂部j女?！彼麖娬{(diào)到。

胖紳士用染的焦黃的食指磕在桌面上，“不不不不，貝爾，看來你還搞不清楚形勢，我不是在和你商量，我只提建議，怎樣做隨你?！?/p>

貝爾先生用食指緩慢地把自己面前的酒推了過去：“我的朋友，千萬別著急，我打心底相信你。但我可不信任女人，你知道的，她們是純粹的情感生物，甚至還要依賴一月一次的放血維持冷靜?！痹挍]講完，因為他被自己逗笑了。

對面的紳士臉色緩和了點，就著餐館里污濁的空氣押了一口酒：“別忘了，溫柔鄉(xiāng)好進(jìn)不好出，古往今來栽在女人手上的家伙還少嗎。”

“算了吧，比起女人我更愛金磅?！必悹栍淇斓拇蛉さ?。“不過說起來，凱斯特羅，熟悉的名字，我肯定在哪聽說過，?沒記錯的話是在倫敦寇松街上。還有，你剛剛說她叫納瓦什么？”

“納維格特，在倫敦很有門路，經(jīng)常接些不合法的私活。

“好吧好吧。”貝爾舉起自己手邊的酒杯：“我會去找那娘們的，我是說女人。所以現(xiàn)在，為了唾手可得的財富，讓我們干一杯！”

除了太平洋上的某些小島，很少有地方的雨能像倫敦落得這樣急。

來自海洋的風(fēng)帶著咸腥的雨，將倫敦的街頭劃出兩派風(fēng)景：泥濘的沼澤和稀軟的爛泥地，沒什么區(qū)別不是嗎。天氣糟透了，

特別是當(dāng)你要在凌晨五點趕去倫敦警察廳的時候。利茲這樣想。

她小心地在賣花女和早起的碼頭工人中間穿行，偶爾還要躲開晚歸的醉漢和急馳的馬車。所以當(dāng)利茲來到警察廳門口的時候，遠(yuǎn)處的大鐘指針已經(jīng)悄然從四點滑過了三分之一。

“真是個壞天氣?！蓖巴獾拇笥耆R塔由衷的感嘆。他是位上了些年紀(jì)的警官，紅鼻頭，藍(lán)眼晴，身材健碩，只是有些發(fā)福。

“這話不可否認(rèn)，所以希望您帶來的消息能比這冷雨美好一些?！崩澢庙懥税腴_的隔間木門。

“納維格特，老朋友，我都沒注意到你來了。”萊塔高興的起身歡迎，隨即遞上一份文件?！安贿^恐怕要讓你失望了，壞消息，達(dá)勒姆的案子要推翻重審。”

利茲疑惑的翻著文件，“我不明白，上周這案子應(yīng)該就結(jié)束了，投河主犯的尸體都已經(jīng)打撈上來了。是誰要重審？”

萊塔掩上房門，輕聲說道：“來的是位大人物，克羅菲斯伯爵，陸軍的中校，你應(yīng)該聽說過他?！?/p>

“略有耳聞，”利茲想了想，“不過據(jù)我所知，這位并不經(jīng)常露面，事實上，除了十幾年前的那次瓦斯爆炸，其余時間他可以說是銷聲匿跡了。”

“一位深居簡出的伯爵大人，一樁在醫(yī)館里傾銷du品的小案子，真是怪事?！崩澬ζ饋?，“無論如何，萊塔，我可不想陪溫室玫瑰做游戲。”

“工作而已?！本俅魃厦弊樱拔覀兊眠^去了，他們在二樓最里面的房間?！比缓笏拖律韱柕溃骸拔以撛趺磶湍悖俊?/p>

“通知弗洛朗訂兩張回法國的船票吧，這就是最大的幫助了。”利茲說。

于是他們穿過兩旁黑沉沉的屋子，徑直往走廊末尾的房間走去。警官上前敲了兩下，門就從里面打開了。

從布局上看，這應(yīng)該是某位警界高層的辦公室，入口處擺著一把椅子，其余的五把則呈弧形放在對面，角落里是暗沉沉的柜子和一排沙發(fā)，那并不飽滿的皮質(zhì)上，煤氣燈的光在閃爍。

此刻四個中年警督正零零散散的靠在椅背上，而正中間的桌子那里，坐著個軍官打扮的年輕人，目光相觸，他柔聲：“納維格特小姐，請進(jìn)?！?/p>

借著轉(zhuǎn)身關(guān)門的機會，利茲用余光打量著他：此人儀態(tài)端正服裝得體，想必出身名門、有著良好的教養(yǎng)，肩上的袖章則表明這是位陸軍中校。

克羅菲斯伯爵。納維格特小姐了然。

緊接著她提起裙擺向眾人問候道：“日安，各位先生。”

最右邊的警官摘下眼鏡向她說到：“早上好，納維格特小姐，”

“感謝你的配合，對于貝爾先生的案子我們已經(jīng)有了不錯的進(jìn)展?！薄澳敲?，”警官打量著她：“根據(jù)之前的案件記錄，我有幾點問題需要你補充一下?！?/p>

“榮幸之至，警官。”

“讓我們從一個月前開始，確認(rèn)一下會面的準(zhǔn)確時間?！?/p>

利茲側(cè)身坐下，雙手交握，她努力的回想著：“事實上，那是…上月二十三號，當(dāng)時大概已經(jīng)凌晨。沒錯，我印象很深。幾乎整個公司的人都走了，只有我還為了一樁貨輪的法律糾紛忙到很晚，也就是這時我透過窗戶看到樓下停了一輛黑色馬車，從車上下來的是一位又高又瘦的先生，他戴著頂棕色的帽子，馱著背?！?/p>

“不一會兒，事務(wù)所的門房上來告訴我有一位貝爾先生現(xiàn)在要求見我，說實話，我有些害怕，我沒見過有人這么晚過來做法律咨詢的，更何況我還是個獨身女性?！?/p>

“但你還是請他上來了?！币粋€中年警督插話道。

“當(dāng)然，警官，我無權(quán)拒絕客戶，尤其對方看起來是一位資產(chǎn)雄厚的位面紳士?！崩澅憩F(xiàn)的有些生氣，“抱歉，我有些冷，可以給我一杯熱茶嗎？”她問道。

中校先生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女人：“一杯紅茶和一條毯子。”

“謝謝您，中校先生?！崩澖又_口道：“于是我請求門房留下來，當(dāng)然他照做了，我們兩個接待了貝爾先生。他先是為自己深夜來訪的行為致歉，接著說自己在別處聽說過凱斯特羅事務(wù)所。近期他有一艘駁船到岸，但合伙人忘了上報商品稅，所以貨品被扣在了海關(guān)，要求我們盡快把貨弄出來?！崩澓攘艘豢诓?，其他人都在低頭記錄，只有中校仍然盯著她。

“納維格特小姐，恕我冒昧，你當(dāng)時是否了解貝爾先生的貨物是什么？“最右邊的警官放下筆問道。

利茲笑著換了個姿勢，不知在想什么。

“貝爾先生說是從南亞采摘的香蘭葉?！?/p>

”而你呢？“這回中校開口了。

“這樣說吧，先生，”利茲低頭沉默了一會兒，“船上不可能只是香料這么簡單，單純的報稅問題不值得貝爾先生深夜從達(dá)勒姆鎮(zhèn)趕來。我當(dāng)時有過很多猜測，卷煙，猛獸皮毛，鴉片汀，毫無疑問，這位貝爾先生是個走私犯?！?/p>

“為什么你在上次詢問的時候沒有說過這點。”不知是誰問了一句。

“我不否認(rèn)，先生們，但作為一名職業(yè)地法律顧問，我在了解客戶信息的同時也有義務(wù)維護(hù)他們的隱私，更何況這只是一個猜測，我也拒絕了他不是嗎？”

“事實已經(jīng)證明了，你的想法無比正確?！?/p>

“不，”利茲打斷道，“事實更瘋狂，貝爾先生走私的可是新型du品。警官先生，我對這東西萬分痛恨。”

“而且自我們見面之后第二天，我就從報紙上得知了貝爾先生的死訊，我實在害怕那是他的同伙在殺人滅口。”

最右邊的警督抓住這一點問道：“所以你覺得殺死貝爾的是他的同伙。”

利茲皺起眉頭回答：“沒辦法證明，我要先保證自己的安全?！?/p>

“好了，小姐先生們，讓我們都放松一點，如您所說，在那次深夜見面之后您還與貝爾先生有交集嗎？”中校整理著桌上的文件。

“沒有，除了第二天的報紙?！崩澩行？戳撕芫?。

大鐘敲響七下，這預(yù)示著一個美好的清晨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，而冗長乏味的上午才剛剛開始。

利茲走出了警察廳，稍等片刻，抬手?jǐn)r下了經(jīng)過的第三輛馬車。

駕車的是個長著亂卷發(fā)的健壯小伙，頭上那頂破舊的灰帽子也掩蓋不了他旺盛的精力。

“弗洛朗，”利茲靠著車窗摘下手套，“查一下貝爾的死，他絕對不是什么醉酒溺亡?！?/p>

車夫也就是弗洛朗疑惑道：“出了什么問題嗎，我有不祥的預(yù)感?！?/p>

“貝爾的案子正在重審，來的是克羅菲斯伯爵，他應(yīng)該知道賬目清單在我們手上了?！?/p>

利茲揉著太陽穴，感到有些頭痛。

弗洛朗則嚴(yán)肅起來：“您是準(zhǔn)備把賬單交給莫里亞蒂嗎，怎么保證他不出賣我們？”

“他不會的，很明顯伯爵先生是想繞過軍方和政府私下拿到這份清單，否則早在懷疑我們的第一時間，他就向海軍寄一封舉報信了?！?/p>

“等一下，”利茲雙手一頓，“你說他叫，莫里亞蒂？”

“當(dāng)然小姐，我擔(dān)保這姓氏正確。”弗洛朗一甩韁繩，駕駛馬車朝著寇松街的方向駛?cè)ァ?/p>

利茲拉下車窗：“伯爵有沒有兄弟姐妹，不算死去的那個？”

弗洛朗略一回想隨即答復(fù)道：“除了燒死的親弟弟，他家里還有兩個養(yǎng)子一直冠著莫里亞蒂的名號。我沒記錯的話，大的是個有名氣的數(shù)學(xué)教授，小的在英格蘭南部做火車站長?！?/p>

納維小姐的心停了一拍?！案ヂ謇剩纛^，去貝克街……算了，”她顫抖著拿出一枚便士硬幣，“幫我在街頭顯眼的地方買一盒火柴?！?/p>

“怎么了？“弗洛朗回頭問。

“沒什么，只是我們得盡快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回國了?！崩澋?。

故事已經(jīng)拉開帷幕，不要參與，不要想象，沒有想象也就沒有恐懼。她在心底如此提醒自己。